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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浦江畔的潜伏者

第二十七章 海燕接替渔夫的工作

复兴公园的警戒线还没撤去,假山下的泥土被雨水泡得发胀,混着暗红的痕迹凝成丑陋的泥块,那是老伙计用生命为王龙铺就的退路。

档案室内王龙攥着 “渔夫” 遗留的半截修鞋刀,金属柄上的血迹早已经有些发黑了,王龙将《申报》上的 “渔” 字剪下来,贴在《吴郡志》的扉页。

上周接头时,老头还说会把新接头人的暗号藏在 “三潭印月” 的邮票里,现在邮票不知所踪,王龙感觉自己成了断线的风筝,悬在国民党的心脏地带,虽然,王龙很清楚,海燕会接替渔夫的角色,而且自己和海燕已经合作几次,也很熟悉。

“陈先生,张主任让你去趟办公室” 李梅的声音带着怯意,她将杯咖啡放在桌上,瓷杯边缘沾着圈口红印,是张诚新欢的牌子,档案室的女眷最近都在模仿。

“知道了” 王龙的钢笔在报表上划出长长的线,他注意到李梅的袖口沾着碘酒,与“渔夫” 也身上也会经常出现碘酒的味道,上次医院偶遇时,护士说她弟弟在药房工作,这或许不是巧合。

张诚的办公室弥漫着雪茄味,烟缸里的 “黑猫” 烟蒂堆成小山。

“渔夫的案子有新进展,从他住处搜出批邮票,你帮我看看” 张诚的金戒指在《**名录》上敲出轻响,王龙的心跳骤然加速,目光落在最上面那张邮票上,正是 “三潭印月”,右下角缺了个角。

“这种邮票很常见,民国三十一年杭州邮局发行的,我父亲的信上贴过” 王龙的南京口音里带着刻意的平淡,指尖拂过邮票边缘的齿孔, 他注意到张诚的目光在邮票背面扫来扫去,那里本该有新联络员的地址。

王龙离开张诚办公室的时候,李梅正站在走廊的阴影里,她假装整理文件,布鞋在青砖上踩出 “三短两长” 的节奏,是 “渔夫” 教过的紧急暗号。

王龙摸出怀表的瞬间,她将本《西湖志》放在档案柜上,书页翻开在 “平湖秋月” 那页,墨迹里藏着淡淡的药味。

深夜的中药铺飘着艾草香,王龙掀开柜台后的暗门,穿着白大褂的郎中正在那里碾药,铜碾子转动的声响盖住了他的脚步声。

“要当归?” 老头的胡子上沾着药渣,药方上的 “独活” 二字写得格外重,这是 “渔夫” 说过的接头暗语。

药柜第三层的抽屉突然滑开,里面躺着枚 “三潭印月” 邮票,缺角处贴着极小的字条:“每天后半夜三点左右,仁济医院急诊室,找戴金丝眼镜的女医生”

后半夜三点的仁济医院弥漫着福尔马林味。王龙裹紧长衫,假装腹痛蜷在候诊椅上。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过时,金丝眼镜反射的光在他病历本上停了停,上面清晰的写着 “陈志明,腹痛三日”,正是 “渔夫” 约定的接头暗号。

“跟我来。” 女医生的声音压得很低,听诊器在白大褂里晃来晃去,值班室的抽屉里藏着部电台,摩斯电码的滴答声像 “渔夫” 修鞋时的敲打声。

“是我,渔夫同志牺牲了,组织上让我接替他的工作” 海燕已经和王龙合作过好几次了,所以,在渔夫牺牲以后,组织决定让海燕和王龙继续配合。

这个时候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,王龙迅速将电台藏进药柜,海燕扯下他的病历本塞进焚化炉。

穿警服的人冲进来时,她正用镊子夹出他 “阑尾” 里的 “脓块”其实是块裹着情报的凡士林纱布。

“例行检查,最近有**在医院活动” 钱立的手下走了进来,拿起桌子上的病例,开始翻阅,并且抬头观察四周。

王龙的冷汗浸湿了病号服,听见 “海燕” 冷静地说:“这位先生是党部的,张主任的亲戚。”

在查看了王龙的证件以后,这些人才离开,当警笛声渐远时,王龙看见她白大褂的口袋露出半截手枪,枪套是医院的橡胶手套改的。

早上回到党部的时候,王龙发现档案柜好像被人动过,《西湖志》的书页里夹着张字条,是李梅的笔迹。

“张诚在邮票里没找到线索,怀疑内鬼另有其人” 字迹上有几滴水渍,不知道时什么。

周三的雨下得格外大,王龙假装去邮局寄信,信封里塞着币制改革的分析报告,穿绿制服的邮差接过信时,指尖在他手心敲出 “三长两短”是 “海燕” 安排的中转站。

街角突然冲出辆黑色轿车,钱立的枪口从车窗里探出来,军绿色制服在雨幕里像块脏抹布,自从赵刚死了以后,这个钱立就像一个狗皮膏药,紧贴着王龙。

“陈先生也来寄信?最近邮局查得严,尤其是寄往杭州的” 钱立的怀表链在雨中晃出银亮的弧光。

王龙的信封上写着 “杭州西湖路”,正是邮票上的地址,他摸出邮票的瞬间,看见李梅撑着伞从对面走来,旗袍下摆扫过邮筒,那里藏着枚一模一样的邮票。

“寄给家父的” 王龙将邮票贴在信封上,南京口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愤怒。

“我也喜欢杭州,尤其是平湖秋月”赵刚的目光在邮票上转了圈,突然笑起来,这句话像把刀,直刺王龙的心脏。

李梅这个时候突然 “哎呀” 一声,伞骨撞在赵刚的胳膊上,邮票从他指间滑落的瞬间,她的布鞋正好踩上去,齿印在缺角处压出清晰的痕。

“实在对不起,钱干事别见怪” 李梅急忙用手帕在邮票上擦了擦,将缺角彻底磨平。

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,即便是知道李梅有点故意弄掉他的邮票,钱立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。

回到档案室,王龙将湿透的报告藏进《吴郡志》,李梅的字条从书页里掉出来:“钱立一直在跟踪你,他好像知道邮票的秘密。”

窗外的雨还在下,复兴公园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汽笛声,像是 “渔夫” 在说:“别信任何人。”

深夜的医院急诊室,“海燕” 正在给伤员包扎,穿军装的人**着说:“钱立怀疑陈志明,准备明天动手”

王龙的手按在枪套上,听见海燕冷静地说:“把这瓶‘盘尼西林’交给张主任的副官,就说是新到的特效药” 药瓶标签下藏着张字条。

第二天清晨,党部的布告栏贴出新的通知:“钱立同志调任警备司令部,即刻生效。” 王龙看着钱立的名字被红笔圈住,突然明白李梅的用意,她用张诚的名义调走了跟踪者,代价或许是永远失去自由。

档案室内王龙翻开《西湖志》,发现 “平湖秋月” 那页夹着枚新邮票,上面盖着杭州的邮戳。

“海燕” 的字迹在背面闪着光:“新的联络点在教会医院,暗号是《圣经》第 23 章”

他想起 “渔夫” 的修鞋刀还藏在抽屉里,金属柄的反光里,仿佛看见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亮着,像东北林区永不熄灭的篝火。

李梅送咖啡来的时候,将一块十字架放在了桌子上。

“我弟弟信教,他说上帝会保佑善良的人” 李梅的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王龙捏起十字架,背面刻着极小的 “23”——《圣经》里 “耶和华是我的牧者” 那章,正是新联络员的接头语。

暮色漫过黄浦江时,王龙站在教会医院的忏悔室里。隔板后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消毒水味:“我的羊听我的声音,我也认识他们,他们也跟着我” 他突然想起吴军曾经对他说的话:“只要朝着光亮走,就不会迷路。”

走出医院的瞬间,晚祷的钟声响起,王龙摸了摸胸前的平安扣,红绳已经磨得发亮,他知道,新的联络已经开始,那些牺牲者用生命铺就的路,他必须继续走下去,就像 “渔夫” 说的,潜伏者从来不是断线的风筝,因为信仰的线,永远握在人民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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